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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镇。”
第一只业障已然扑杀了出来,浮舍长刀贯穿而下,刺入前者胸膛,层岩巨渊的岩壁一层又一层的龟裂。
穹顶悍然坍塌,数亿吨的坠石悍然坠落,直直地砸入了深渊巨口中,大地发出悲悯般的颤抖。
镇。
镇!
无数的怪物迎面撞上,直直被砸回了深渊之下,巨石铺天盖地而下,大地一次又一次的颤抖,滔天火海亦在哀.鸣,但见烟尘四起,浓烟滚滚,久久不散。
厚重的尘土中,唯有那人的背影,巍然不动。
“呼。”浮舍撑着那柄刀,支撑着身躯不至于睡去,浮舍有一种预感,若这次他倒下了,下次站起来的,便不是他自己了。
他咬着牙齿,若有人能从近距离看他,便能发现他的面容诡谲而癫狂。
"是...太元帅吗?"
身后传来了压抑着激动的声音,那是一名年纪很大的老兵,他从戎了四十余年了,半辈子都在军队中度过,他有幸见过浮舍太元帅的一面,也在他手下做过兵。
“太元帅!”
"是那位太元帅吗...?"
更多的士兵都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,他们都是听腾蛇太元帅的故事长大的,现在见到了真人,又怎能不激动。
浮舍顿了顿,他低垂下头,牙齿狠狠地咬着舌尖,咬出血来,痛觉能让他清醒。
然后。
——他抬起眸子,回过头来,看着那些士兵,露出他那令人安心的爽朗笑容,仿佛只要他来了,他们就不用怕了。
“你们辛苦了。”
浮舍声音很低沉,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千岩军,守卫此地的士兵原本有三千余人,但如今已然折损大半,还活着的士兵们身上也都是伤痕累累。
浮舍注视着他们,轻轻地道:
“真的是...辛苦了。”
嘴上叼的那支卷烟已然只剩下零碎的火星,低下的深渊再次传来业障扭曲而癫狂的嘶吼声,清冷的月光顺着裂开的岩缝渗透下来,斜斜地照在浮舍的背影上。
“你们离开这。”他道。
“那元帅...您呢?”那名老兵怔怔地道。
“我下去。”浮舍将那烟头丢入了深渊之口中,他拭去了长刀的鲜血。
士兵们相互对视,他们都没有说话,没有窃窃私语。
浮舍让他们走,他们却没用动,只是缄默地站在这儿,他们没有说话,但沉默便是表示了他们的态度。
“怎么?”浮舍语气不满,“我虽不在千岩军了,但职位还保留这,你们要违抗军令吗?”
“我们不怕死。”一个年轻的士兵,梗着脖子道。“我们不能逃。”
他们能意识道,这次的灾难...恐怕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,深渊中的怪物他们也是见识过了,绝对不能放它们出去!
千岩军中也不凡术士学究,他们能清楚地感知到,深渊低下的东西究竟有多么恐怖!
恐怖到...超越了魔神。
“死都不怕,那你们还怕活着吗?”
浮舍轻声道:
“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,所以你要活下去,不是为了你自己,而是为了需要你们下去的人,为了爱你的亲人,朋友,为了你爱的人活下去,这便是所谓的责任——因为你们的死亡,对于爱着你们的人来说,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,而我不一样。”
而我不一样。
因为无人再爱我。
因为无人再需要我活下去。
我是灾祸。
于我而言...活着比死可怕。
但他却这样说的,这样笑着,洒脱着,爽朗着,认真地道:
“而我和你们不一样,我是腾蛇太元帅,我很强大,下去了死不了——我还能再活几百年。你们不相信我吗?”
你们不相信我吗...没人会不相信腾蛇太元帅,此人永远都有着令人安心的本领,无论是浮舍也好,亦或者是两千年后的清野雷鸣也罢,他总是能让别人相信——他很强大。
“滚蛋。”他道:“掩护百姓们滚蛋,你们有你们的任务,我也有我的诺言。”
“夜叉一族。”浮舍认真地道:“当以此身为阵,封印污秽,我虽不是真正的夜叉,但我不打算违约。”
百姓。
层岩巨渊中还有百姓,百姓还没有撤离。
终于,千岩军沉默地动了起来,他们低垂着头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
浮舍轻轻地笑了笑,他收刀入鞘,站上了那万丈深渊的边缘,腾起的硝烟与火气扬起他那破碎的衣襟。
“喂,业障。”他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,轻声道:“你不是很喜欢吃么,你越吃越强大,而下面有很多好吃的,一起去美餐一顿吧!”
业障会吞噬业障,吞噬会让它更强大,浮舍为夜叉们进行傩佑,同